图为王乐仁老人在自家院子练习迷踪拳。
赶大营寻踪:乌鲁木齐市一老人师承霍元甲之徒
两鬓斑白,腰身也不再挺拔,甚至耳朵也有些背了,如果说话不大点声儿,76岁的王乐仁老人听起来有些吃力——毕竟年纪不饶人,虽说有时间还打打拳,但打出几招后,脸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水。
岁月的痕迹已经如此繁多。但至少,光阴没能带走一样东西:乡音。
“我是赶大营第三代。”一见面,家住乌鲁木齐解放北路的王乐仁老人就如此表白自己的身份,说话时带着浓重的天津口音。事实上,退休多年的王乐仁老人,每天的生活很简单,无非是蹓蹓弯、聊聊天,赶上早上天气好,隔三差五地还要打打拳——迷踪拳,霍元甲的迷踪拳。
王乐仁说,这是父亲王子钝教给自己的。
1919年(8年),天津洪水为患,大批天津人开始闯荡新疆,在这些人群里,有一对来自杨柳青镇大柳滩村的俩:12岁的王子钝,跟着母亲西出阳关求生存,一路辗转。王子钝的父亲在家乡靠摆渡度日,因子牙河遭遇干旱断流,摆渡失业无以为生,早已成为一个大营客。王子钝的父亲给一家磨房磨面,其母则去一富裕人家当保姆,挣些微薄工钱,一家人勉强度日。
王子钝14岁那年,有幸结识武术家徐广泰,并拜其为师。“徐广泰是我父亲的启蒙老师,他教了我父亲6年,打下了很好的武功基础,后来师父出家,就中断了。”王乐仁说。之后,王子钝又巧遇另外一个师傅李寿鹏,李寿鹏年轻时求教霍元甲,从而学得霍家迷踪拳,直到霍元甲去上海打擂才中断,王子钝从李寿鹏那里深得霍家迷踪拳真谛,武功达到上乘,这使他终身受益。
统治时期,王子钝曾经任过新疆和靖县(现和静县)县长。一次,县境内驻军骚扰百姓,王子钝去专署汇报,希望上司出面制止并解决问题,专署派员到地方去劝说军队官兵,不想发生口角,王子钝不得不亮出武功,连续十几人。自此,王子钝看透官场,辞官而去,在兄弟家的商铺里帮忙为生……
“我家的事说多了也没有意思。其实当年的大营客里,除了会武术的,还有很多的手艺人,‘百艺进疆’才是更重要的。”王乐仁说。正是有了大批天津手工业者的到来,让新疆的经济、生活各个方面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“交流的不仅仅是商人们物资贸易上的往来,还有像天津接骨、熬糖这样的技术,都是那个时候传过来的。”
王乐仁老人说,他最大的希望,就是希望赶大营的精神要传下去。“大营客们当年推着车过来,不光苦还危险,他们其实就是在艰苦创业,这才是最珍贵的财富。现在新疆要开始跨越式发展,也会有很多别的人来到这里搞建设,我觉得这就像是当年的‘赶大营’,希望我们父辈、祖辈们身上的那种精神,也能鼓舞那些后来的人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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